衡水电刑案第八天：枣强法院剥夺律师发问权、滥用警告，庭审五分钟七个警告

魏朝广家属河bei衡shui魏朝广冤案 2023-11-24

2023年11月9日，魏朝广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在河北省衡水市枣强法院第8天庭审。

在本案庭审第三天时，枣强法院就被告人赵铁浩的拒绝回答向律师释明道“被告人有权拒绝回答问题”。而在今日的庭审中，合议庭与公诉人的表现相比之前几日竟然有过之无不及！用一首打油诗来形容就是：

刑讯逼供乌云照，被告之人掌节奏。

审判人员太业余，八次警告满庭飘。

（一）“真失忆”还是“有顾虑”？

在今天下午的庭审中，一众被告的律师就案件事实部分以及取证合法性部分对被告人程林林进行发问时，无论是被告人程林林从一开始不耐烦的回答“不记得”、“不知道”、“我记不清了”，还是到最后竟然对多位律师说出“我拒绝回答你的一切问题”、“你在浪费你们当事人的时间和金钱”等带有攻击性的反问质问，律师们自始至终秉持着为被告人争取每一项合法权益的思想，耐心的对被告人程林林进行发问，希望可以让程林林将案件事实完整且真实的呈现在法庭上。

但是不知为何，多位律师每次对被告人程林林发问到与案件事实相关的重要问题时，程林林总会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一种抵触、抗拒情绪，尤其是在苑双入的律师问到其是否在指居期间有遭受到电刑时，其的回答并非“有”或“无”，而是“记不清了”。这不免令人感到诧异，据了解，程林林在到案后，也曾被衡水公安特意安排在喆啡酒店指定居所监视居住过。对于其“记不清”的回答，也让人产生怀疑，并不是没有遭受电刑，而是用“记不清”了来虚化律师的问题。避而不答到底是因为什么？

被告程林林却与前面几位的被告人所述情况截然不同，从程林林一开始说“在指居期间吃的有馒头和菜，菜品每顿不一样，睡大床有电视机可以经常看电视，可以自由出入喆啡酒店房间但是自己不愿意出去”等等，再到后来律师问时回答的“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很显然程林林能够说出这样前后自相矛盾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其在指居期间因遭受严重的刑讯逼供，导致其间歇性失忆、记忆错乱。环球网曾在2022年3月16日的报道《美“洗脑实验”受害者讲述“凄苦人生”：我父亲遭超强电击以抹去记忆》中完整讲述了美国政府曾经在1957年大搞人体实验，就用过“电击”的手段企图给无辜的受害人洗脑，经实验发现强烈长时间的电击对人的大脑损害很大，会造成失忆、记忆错乱、被重塑新的记忆等严重结果。所以程林林在法庭上前后说的话自相矛盾完全可能是衡水公安对其使用高强度电刑后，导致其记忆受损的结果。同为本案被告人也是电刑受害者的家属，我更希望程林林属于第二种情况，即因遭受刑讯逼供后，程林林在向枣强县检察院反映其在公安阶段笔录中存在不实内容，但遭受了枣强县检察院的漠视甚至威胁，造成其内心对于衡水的法治环境失望透顶。以至于在法庭上心存顾虑所以不得不向某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低头屈服。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那些作恶多端的行凶者和受害者程林林本人知道了。

（二）合议之庭丧权威，竞将庭审交被告。

今天下午的庭审中，诸多律师陆陆续续的发问逐渐令被告人程林林从敷衍到不耐烦，在程林林多次回答到“我拒绝向你回答一切问题”时，合议庭会见缝插针似的以“辩护人不要重复性地发问”、“被告人已经拒绝向你回答问题了”为由剥夺律师合法且正常的发问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在之前几天的庭审中，合议庭成员也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但我万万没想到，合议庭竟然今天直接完全听从被告人程林林，程林林说不回答，合议庭也不管辩护人发问的问题是否与查明案件事实相关，就禁止辩护人继续发问。到底合议庭和被告人程林林谁才是法庭庭审的主持者、主导者？怎么前几日庭审的被告人只要一提到电刑、刑讯逼供、酒店、六楼、七楼、吃的什么等内容，合议庭就急于打断并想方设法去禁止被告人说出事实，今日程林林选择拒绝回答律师发问的问题的时候合议庭就对被告人言听计从了呢？今天合议庭的表现让我一个家属甚至认为被告人程林林才是法庭节奏真正的主导者。此番景象不失为枣强法治的一大奇观。

不可否认，被告人可以拒绝回答与案件事实无关的问题，但无权拒绝回答一切问题！更是不能由一个被告人掌控了庭审节奏！庭审主动权在于合议庭。合议庭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让被告人拒绝发言的行为，也足以充分证明了合议庭已丧失主持庭审的能力。我国《刑事诉讼法》第62条规定，证人有如实作证的义务。被告人程林林因在公安笔录中指控他人犯罪，那就有义务说明所看到的具体相关情况，帮助法庭查明案件事实。被告人一直抗拒的态度已经不利于法庭的调查，但是合议庭作为中立的一方竟然偏向于被告人，示意律师不要再追问。

很显然不光被告人程林林拒绝回答律师的所有问题得到了合议庭的支持，并且合议庭以此作为其实施严重侵害辩护律师独立辩护权行为的依据！合议庭不光将庭审的主导权交给了被告人程林林，还在此基础上多次略过尚未发问完的律师正在正常发问，直接让下一位律师发问。在张艳涛第一位辩护人发问尚未结束时，合议庭不仅仅以极为粗暴无礼的方式制止了张艳涛第一辩护人的发问，并同时直接跳过了尚未发问的张艳涛第二辩护人，直接询问陈战伟辩护人是否发问。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法庭辩护席上的所有律师。这是对律师辩护权利的严重侵犯，因此几乎全体律师纷纷举手以示反对，但合议庭仍然一意孤行，宁可制造审辩冲突都不愿认错改正。结合庭审前三天，魏朝广的律师也曾被合议庭强行剥夺发问权，以及今天合议庭强行剥夺了张艳涛第二辩护人、陈战伟辩护人、魏朝广辩护人对被告人程林林发问的权利这一法庭事故。在迄今为止的中国法治史上这样大面积侵犯律师执业权利的事件都极为罕见！枣强县人民法院难道想以这样负面的方式被记载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进程中吗？

（三）公诉之人滥用权，敢问司法公何在？

在今日的庭审中，不仅仅合议庭借由被告人程林林令人疑惑的发言为由严重侵犯律师的权利，公诉人更是对此趋之若鹜。每当被告人程林林稍微作出对律师不耐烦的态度，公诉人便瞬间两眼放光。只等着律师继续发问时说出那令他们压抑在胸口已久的“反对”二字，说出之后仿佛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一般喜笑颜开。此情此景，在我看来是相当悲哀的。检察官应当心中有争议，办他人案件如办自己案件，让自己“身在自重”，对于检察官做了电刑的帮凶还要窃喜的行为，相信每个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检察官作为国家公诉人的主要职责是对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案件，代表本院以公诉人身份出席法庭支持公诉，进一步阐述公诉机关的指控意见，并通过举证、质证和辩论，使合议庭确认公诉机关对被告人的指控，依法宣判被告人有罪并处以相应的刑罚,公诉人还肩负着监督法庭审理案件有无违反法律规定的重要职责。出庭支持公诉的成败，不仅关系到能否使被告人认罪伏法，实现公诉的法律效果，而且直接关系到检察机关的形象和声誉，也就是说能否通过支持公诉达到一定的社会效果，使旁听群众受到法律教育，树立人民检察院在群众心目中的崇高威信。

而本案庭审中，结合庭前会议情况和前几日庭审情况，公诉席上的公诉人非但没有尽到其监督法庭审理案件有无违反法律规定的重要职责，还意图掩盖包庇衡水公安刑讯逼供的违法事实。本案中，公诉人非但不去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反而成为司法不公的始作俑者，试问若有这样的公诉人在，那本案的司法公正何在？

（四）法院庭审非球赛，八次警告理何在？

在庭审几日以来，证据的合法性问题一直是法庭上争议的焦点。每当律师就程序问题进行讯问时，合议庭总是打断并呵斥“请就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进行发问”、“服从法庭安排”。自今天下午以来，律师在对程林林发问的过程中遭到屡次打断，当律师努力维护自己的辩护权并表示反对时，合议庭竟然违法给出警告。合议庭多次对多名律师肆意使用警告，引发多次法庭激烈的审辩冲突。像极了一场乱糟糟的足球比赛，反而失去了法庭的威严庄重！

合议庭此举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每次的打断基本上是掩盖电刑、掩盖事实的真相，包庇衡水公安刑讯逼供的事实真相。

仅仅一下午的时间，合议庭就分别给了五名律师共计多达八次的警告。结合前几日合议庭给出多名律师数次的警告和训诫，家属们严重怀疑枣强法院对于庭审的掌控力，警告如同喝水一般随意给出，甚至还不如一场乱糟糟的足球赛合法正规。能把庭审开成这样，全天下也唯独枣强法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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